白蚕心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十多年未见,你竟如此直接吗?”
江冽拧眉:“米丘在哪里?”
白蚕心一愣,不知他怎么突然将话题拐到这里。想了一会才想起“米丘”是谁。
“那个和你一起来的姑娘?”白蚕心的双腿上放着一本医书,他不紧不慢地翻开:“我听手下来报,本以为是你的属下,见你如此紧张,那你们的关系可比我想象中更近了。”
江冽的唇瓣动了动,然而什么都没说。
“莫急。”白蚕心抬头:“既然我是故意将你们分开,又怎会轻易伤到她……咱们十多年未见,该好好叙叙旧了。”
“你变了不少,我方才差点没认出来你。刚开始你被送来的时候,你浑浑噩噩,瘦小无力,金罗山的猴子也比你康健。你当时不愿说话,只想着魏钧和铁锋削能救你出去,我心中想着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傻了。”
白蚕心微微一笑,带着悲天悯人:“我不忍你被那几个老家伙欺骗,就告诉了你真相,你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我却看得一清二楚。当时我就想……这孩子疯了。”
江冽的目光犹如江水汹涌,沉淀成了不见底的黑。
白蚕心唏嘘地摇了摇头,将医书合上:“后来你就更不想说话了,连我一条一条地将蛊虫放在你身上,你也是一声未吭。我也算是看你长大的,如今却径直想与我打杀,啧。”
江冽道:“我一直想杀了你,这一点从未改变。”
白蚕心的面上露出悲哀之色:“何必呢?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