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想离开?”凌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现在离开也好,省得给苗柠带来危险。”

苗柠的危险,是他的美貌……还有他没有自保的能力。

“你这副模样很奇怪啊。”凌枭微微皱眉,他说,“难道你惹怒了他所以被赶出来了?也不是不可能。”

傅久年看向苗柠家的位置,置放沐浴桶的房间依旧亮着灯,他依旧能听到声音,但是面前的男人听不见。

他能够听见很远很细微的声音,他在思考自己走多远可以把那些声音甩掉。

凌枭没再搭理傅久年,他提着灯靠近了苗柠家。

傅久年没有阻止凌枭。

他站在原地看着凌枭的背影想,这个男人只看表面的态度看不出来是不是对那个孤身一人的寡夫有什么想法,但是听这个男人说话的语气倒是有些偏向苗柠……但是不像那个猎户一样。

傅久年又在观察凌枭的表情,他确定凌枭听见了苗柠的声音了。

因为凌枭的脚步停下来了。

可惜的是男人背对着他,他没能看到男人脸上的表情。

实在有些遗憾,他想。

凌枭提着灯静静地看着那燃着煤油灯的房间,什么都看不出来,紧紧关闭的门窗,糊得格外厚重的门窗。

他听见了。

他并不意外那个猎户对苗柠有情,他惊讶于苗柠的速度和冷酷。

新婚丈夫去世不过三个月,苗柠已经能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在这具身体的记忆里,那个男人和苗柠的感情也是极好的,甚至那个男人十分宠溺着苗柠。

感情当做儿戏的人是他最不喜欢往来的那一类人,这一次的酬金就算了,他想,他日后不会再与苗柠有过多的往来。

那软得像是钩子一样勾着他心脏和耳朵的声音被他抛在了身后。

凌枭平静地离开了。

傅久年看清了凌枭的眼神,毫无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