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在我的律师来之前,”他撇撇嘴,“你懂的。”

“谁是你的律师?”

男人大笑起来,笑声在小小的拘留室之间回荡,“哦,得了吧,先生,有罪的人都知道该找谁去辩护。”

“你认罪了。”

男人一顿,可这时候有人推门而入,默多克穿着那身好西装走进来,“刚刚那是诱导性提问,佩蒂特,别给我来这套。”

盲人的语调暧昧,他不清楚刚刚短短的几分钟内,他对面的检察官经历了怎样的狂风巨浪,他只是习以为常地凑过来,“我们来谈谈协议?”

“不。”佩蒂特说。

“不?”默多克诧异,“难道你打算上庭?这个案件?”

佩蒂特低头不答,时隔多年,夜枭在他心底埋下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在短暂的时间飞速生长。心里的那把火烧得他坐立不安,这间囚室没法束缚他已经脱缰的思绪,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儿。

或许当时他的心跳和呼吸已经向默多克诚实地诉说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