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这三年的婚姻生活彻底磨灭了尼诺在近战水平上的所有潜能——拜托,他现在一通电话就有八十个义警来救他,韦恩集团的法律纠纷,红头罩的势力运转和夜魔侠的婚姻生活成果与否的关键都取决于尼诺的死活。他在马特拳击场注资了十万,目前唯一的感想和百分之八十在健身房办卡的上班族一样,就是那儿的淋浴间总是比公寓里的好使。
他输在了对纽约的了解上。
这座城市和尼诺生活十余年的纽约有太大的不同,即使它们都是有钱人的销金窟和追逐梦想的赌场,但毕竟不同反派所毁坏的建筑也有所不同。尼诺很快就被默多克逼入死角,亡灵能带着他穿梭于高楼间,但没法带着他穿墙。
默多克的断裂一半的盲杖抵在尼诺的喉咙处,“咔哒”一声,是一把枪凭空抵在他的后脑,默多克冷着脸,像把锋利染血的尖刀。
“他在哪儿!”男人低声喝道。
尼诺用力地喘了一口气,试图在刀刃处多汲取一点氧气,此刻他的心情衰败得如同卢瑟头顶的毛囊,“在试图毁灭世界吧,我猜。”
默多克听着他的心跳大约有了一刻钟,脸上缓缓露出了今晚头一个有些失控的表情。
“啊,”他干巴巴地开口,任凭纽约的夜风吹过沉默的屋顶,“我并不意外。”
尼诺反问:“你是要继续追杀我,然后看看你的佩蒂特能不能毁灭世界,还是同我合作去一趟哥谭?”
刀刃离开了尼诺的脖间一点,可枪口还牢牢对准默多克的后脑勺,男人的手反复摩挲着盲杖,或许还在反思他的一个微小举动是怎样引起今天这种局面的。
“所以你是谁?”默多克问道,“你是他从地狱找来的恶魔吗?不,你甚至不像杀过人,你是上帝派来的使者?佩蒂特会去往天堂吗?”
尼诺冷静地后退两步,被这离谱至极的猜测震得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