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收下了报酬,”佩蒂特指着尼诺口袋里的木盒,“那些只是定金,我可以再给你一部分。”
尼诺头一次觉得自己口袋里的玩意烫手,这大概是他收到的最憋屈的一笔律师费,“我可以还给你。”
“你不能,”佩蒂特俯下身,亲切地拍了拍尼诺的后背,他语调温和,像是兄长在告诫年幼的孩子,“靠着你自己没法回家,亲爱的,你的魔法水平需要再练练。”
尼诺的脸色和微笑的检察官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缓慢地磨着牙,在他办公室的几次尝试都证明了他实在不是平行宇宙自己的对手。他惯用的鬼魂被全部束缚,咒语尚未脱口而出就被无形的利刃抵住后颈,房间被阴冷的风吹过,整个世界就像是被丝线缠绕的玩偶。
佩蒂特拿着尼诺的酒杯,就这么冷冷淡淡地插着兜站在那儿,温柔问道:“你给你丈夫留简讯了吗?”
尼诺咬紧牙,他的瞳孔在恐惧下不自觉放大,干笑两声,“我该留简讯还是遗言?”
陌生的检察官露出无奈的笑容,“我没这么可怕,”他柔声说道,“我是个不错的甲方。”
尼诺嗤之以鼻。
几秒钟后,空间扭曲,时间停摆,佩蒂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即将碎裂的宝石,那块宝石的光芒刺痛了尼诺双眼——“别看。”男人告诫他,尼诺的双目很快被泪水模糊,他赶忙移开目光,头疼尚未过去,整个人就像是被塞进了滚筒洗衣机,他中午吃的寿司和刺身复活过来暴打他的肠胃,尼诺尚不及就佩蒂特难看的脸色讽刺几句,就连忙把自己埋进了检察官家的马桶里疯狂呕吐。
“你不是检察官吗?这个宇宙的检察官的工资能买得起钻石?”尼诺被人拽起来拉出卫生间,他好奇地四处打量,同时也没能忘记继续讽刺佩蒂特几句。
佩蒂特的公寓一看就价值不菲,尼诺扫过他的豪华浴缸,和岩板装饰墙,在心中暗暗估算价格,诚恳发问:“你收了多少政治献金?”
“你是在问有多少人向我行贿?”佩蒂特神秘地笑了笑,“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