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正在干的事,”尼诺指着客卧的门,“我在挽救我可悲的睡眠质量不被打扰。”
“你才是做噩梦的那个!”马特被尼诺的颠倒黑白的本事气坏了,他真的开始同情那些和尼诺对庭的人,不对,他应该最先同情他自己。
“我不想细数你失眠的次数,亲爱的,”尼诺拖长声音,“还有你那臭烘烘的制服。”
“哦,你真的要我开始指责你的烟瘾和酗酒的习惯吗?”
“停,下。”沙发上的女孩站起身,她严肃地从喉咙里逼出这个单词。
迟来的自尊心终于让马特和尼诺意识到他俩刚刚在一个没经过正常家庭教育,并且年纪比他们小上十岁的女孩面前争吵。马特赤着脚站在自己的地板上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而尼诺的皮肤明显泛起热度,他又开始折磨自己的嘴唇,用牙咬着上面的死皮。
“我不干了!”尼诺举起手,虽然马特瞧不见,但他足够了解尼诺,小骗子这会一定在翻白眼,“我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老板——”
哦,所以他现在又成了老板了?
“——祝你自己有个好梦。”尼诺缓步后退,他使劲拽着客卧的门,打算把这扇门甩在客厅的两人脸上。
一个抱枕在尼诺关门的一刹那从门缝里疾驰而过,力度如同每次马特用双棍揍上金并的脸那样,速度快到马特都尚未反应过来。抱枕重重击在尼诺脸上,让尼诺在客卧没有地毯的地板上发出一声重响,几乎是同一刻,尼诺的惨叫和眼泪一起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