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正义的抉择,可天平那端放着的人是马特,那是尼诺这辈子拥有过的最出彩的灵魂,还有什么比马特更重要?

可他——

“不,”尼诺疲惫地说,“我不愿意。”

女人冷冷地盯着他:“看来我错估了你对默多克的感情。”

尼诺把叉子丢进瓷盘,他倦怠地推开盘子:“别拿我和你相比,凡妮莎,那让我感到恶心。”

“我起码用尽全力去保护我的爱人。你呢?你把他置于危险之中,佩蒂特,是你,你放弃了他。”

“操他妈的!操!操!”尼诺咬牙,他毫无绅士风度地锤向桌子,“你以为我不清楚我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不想抛弃一切来换他安全?只要他安全——只要马特能好好的,我无所谓你们的死活,我无所谓其他人的死活,该死的,在你们死后的第二天,我就要踩着你们的棺材喝酒跳舞!”

凡妮莎冷静地坐在凳子上,面对尼诺的怒火,她甚至没放下手中的叉子。而她眼中那种情绪,那是尼诺最讨厌的怜悯。

“那你为什么不这么选?”

尼诺垂下肩膀,他无力地抬起手,又放下,他勉强笑了笑,想像平时那样潇洒,做出来的动作却僵硬又迟缓。在凡妮莎的注视下,他拿起蛋糕顶端的樱桃,想表现出满不在乎,可任谁看他咀嚼樱桃的样子,都只会觉得这人可悲又可怜。

“因为我做不到,”尼诺低头苦笑,“我只是做不到,天啊,我为此真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