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诺摇头,他指出:“一般来说,当我谈判的时候,对方突然开始阉割自己的利益,我就清楚有坏事要发生了——直说吧,女士。”
“我当然不会抱着从此能和平相处的美梦,只是我们现在手上都掌握着对方的死穴,难道你们最害怕不就是身份的暴露?作为律师,同时还承担着审判机关和执法机关的只能,假如这个暴露……佩蒂特,你清楚后果。”
“你想打一场漂亮的胜仗——问题是,你敢赢吗?”女人优雅地交叉双手,她露出笑意,“你能承受和我们鱼死网破的结局吗?就像我说的,尼诺,你一点也不了解我。”
“你的灵魂还在我手上,这就开始着急威胁我了?”尼诺笑着吃下第二口蛋糕,“看来我最近工作进展真是不错,你给了我信心,亲爱的。”
他转着手上的叉子,“现在说说你们的条件吧。”
“我只要求你别再干预这次的案件,倘若你担心名声问题,我可以换一个律师,你大可干干净净走人,只要别再试图推进诉讼进程。”
尼诺的叉子碰到了蛋糕夹心里酒浸李子,血红的汁液在洁白的餐盘上流淌,他在沉默后问道:“那和直接放弃有什么区别?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买通了法官——”
“哦!别在这儿假惺惺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女人厉声道,她像只母狮一般嘶吼,餐巾在她手里揉成一团,“现在告诉我!尼诺·佩蒂特——正义的结果和马修·默多克谁更重要?!”
她尖利的声音在尼诺耳边反复回响。
他的手太过用力,叉子在餐盘上划出刺耳的声音,红色的汁液淌出餐盘,沾在了他衬衣的袖口上。
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怎么还需要被回答呢?尼诺盯着袖口,哪怕把整个纽约市加上都比不上马特对他的重要性,他宁愿出卖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灵魂来换取和马特待在那间小破公寓的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