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他们在沉默中度过了这段难熬的时光,凡妮莎瞧着尼诺若有所思,尼诺停下切割酥皮的动作。

“在想怎么杀死我吗?”他侧头问道。

“不,”凡妮莎抬起头,女人平静地与尼诺对视,“我在思考我们的相似之处。”

这让尼诺感到冒犯。

“显而易见,我一点也不像你。”

凡妮莎把最后一小块肉酱派塞进嘴里,她缓慢地咀嚼,“是吗?佩蒂特?”

她笑了:“那你一定不够了解我。”

星期三。

甜点是三明治夹心蛋糕。

那些蛋糕小巧玲珑,被整齐摆放在盘子里,一共十二个,室内温度让奶油些微融化了点,这也可能是今天凡妮莎和尼诺都不太准时的缘故。

他们在电梯出口碰见了那位印度裔探员。

“雷,你结婚了吗?”凡妮莎问道。

男人紧绷着身子,他谨慎地回答:“我已经结婚十三年了。”

“真好,”凡妮莎笑着说,“我最近一直在计划婚礼。”

“我的妻子,她,她最近正出国旅游,”雷吞了口唾沫,语调渐渐变得流畅起来,“她一直说纽约的冬天太冷了。”

凡妮莎定住脚步,她那双浅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人,片刻后,她笑了:“纽约是挺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