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诺呢?他在和凡妮莎喝下午茶。
凡妮莎是个很美的女人,但即使她再美,现在也不会对尼诺有一点好脸色了。尼诺对她更是不客气,这让美味的点心变得难以下咽。他们每次用叉子戳向盘子里的蛋糕,或者把酥皮分开的时候,力度大到都像是要戳烂彼此的脸。
一起吃过三顿饭后,凡妮莎事先提出单独用餐的的建议,而尼诺立马鼓掌支持,表示既然我们不得不共处一室,那还是尽量别给对方恶劣的心情雪上加霜了。
马特就是这个时候和尼诺联系上的。
最开始的几个晚上,尼诺只听见酒店窗外的轻微响动。在凌晨三点的纽约冬天,尼诺的眼皮直打架——是菲斯克的人?让他们盯着吧!他工作了一整天,值得一个完整的睡眠!
可这个声音持续不断,每晚都准时来打扰尼诺本就不健康的睡眠,以至于尼诺终于忍不了,光脚侧身慢步走到窗边,左手藏着枪——唰!他拉开窗帘!
窗帘后什么也没有,空空荡荡的,只有落光了叶子的行道树。
尼诺眯着眼四处打量了片刻,一只倒挂在树上的亡灵冲他挤挤眼,“他在等你。”亡灵说。
这只幸运亡灵被尼诺当场抓获,他带着尼诺·佩蒂特本人的视野飘荡在寒冷的冬夜,而尼诺则缩在被窝里。亡灵往高处升去,一路上离开了繁华的住宅区,飘向地狱厨房某幢废弃大楼。
夜魔侠晃晃悠悠坐在楼顶,手边放着一杯已经温掉的咖啡。
尼诺好久都没这么近距离地瞧过马特了,他瘦了许多,肌肉在骨架上紧绷着,右手的动作有点不自然。胡渣从下巴上冒头,他形状优美的嘴唇那儿有一处伤痕,瞧着像是被人用拳头暴揍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