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只幸运亡灵的力量格外微弱,微弱到即使尼诺给他注入了自己的魔力,他都没法发出常人能听见的声音。

尼诺只好在被窝里懊恼地锤了一下床板,“该死!”

夜魔侠的嘴唇又抿紧了些。

“马特?”尼诺迟疑道,他在房间里自言自语得像个傻子,“你在听我的声音……隔着半个纽约?”

“只是确认一下,我不会特意去听……我平时一直很尊重你的隐私,”马特似乎意识到这样越描越黑,沮丧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确保你没事。”

“你知道这样很怪吧?”尼诺诡异地有些感动,“哪怕我爱你,马特,这还是很怪——你的右手?”

马特无所谓摆摆手,像是说起早上咖啡那样平常:“只是拉伤。”

尼诺长长地吐气,伸手拉高被子把整个人埋进去,他心中有万千思绪要和马特讲述,他想飞奔过半个城市去亲吻脏兮兮的夜魔侠,想把脸埋进马特的怀里讲述海面上他与凡妮莎的对峙和挣扎。委屈不合时宜地爆发出来,被尼诺死死咬牙忍住。

他只是说:“金并和阿尔巴尼亚人的帮派一直有矛盾,他借着联邦调查局的手在重新洗牌——那个刚刚被戳穿身份的冒牌货有着不低的地位,你该注意一下和他地位相同的人——菲斯克肯定会发展新成员。”

“好的。”马特说。

“我和他达成了交易,起码在明面上,他不会针对你,凯伦或者弗吉。”

“怪不得我的通缉被取消了。”马特抱着那杯已经凉掉的咖啡。

他们接着有足足一分钟时间没有讲话。

夜魔侠坐在高楼的边缘,抓着纸杯反复摩挲,尼诺躺在酒店的杯子里,反反复复地翻身——有关于他们离别前的争吵,那真是又狼狈又有点可笑,尼诺犹豫着要不要重新提起这个话头,又怕引起新一轮的不快。

被迫加班的幸运亡灵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