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弗吉起哄,“有人玩不起了。”

“弗吉,醒醒,”尼诺重重一巴掌拍在男人背上,“我们才是一伙的。”

他的男朋友站在球桌对面志得意满,佩吉则又一次拿起球桌上的白球,金发女人皱着眉上下摆弄,却怎么也看不出有哪里不对。

“如果我现在说今晚我请客,你愿意当场倒戈吗?”尼诺依旧不死心地试图贿赂女助理,而马特抗议地敲敲球桌。

“我听得见。”男人强调。

没人搭理律所可怜的老板,三个人很快就形成了新的阵营,当场大声密谋的同时篡改了规则,誓要让马特今晚输光他口袋里的最后一分钱。

一切都很和平,很安详,直到吉米,这个倒霉透顶的亡灵重重砸在了球桌上。

尼诺手一抖,球杆戳穿鬼魂脑袋的同时让白球一杆进洞。

“……”弗吉沉默了一下,捅了捅他的多年好友,“马特,我得和你一队。”

“这是失误!”尼诺叫道,他把球杆放下,耸耸肩,瞪了一眼吉米后说道,“我去趟卫生间。”

在酒吧昏暗的厕所里,尼诺朝鬼魂比了个手势,“怎么了?”

“吧台旁的那个人,对,就是那个面前摆着啤酒没动的,”吉米带着尼诺装作不经意地路过,“他有问题。”

尼诺撇撇嘴,天,这可是地狱厨房,这里人均和□□沾亲带故。

看着尼诺不以为意的表情,吉米加重了语气,“他是爱尔兰帮的人,那天他就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