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感官中,马修·默多克最信任的就是他的耳朵,但此刻他还是怀疑他的听觉出了什么毛病。

“等等,现在几点了?”看不见的坏处就在这儿,马特现在非常确认一下时间,才好怒斥一下某个一大早敲他家大门的混蛋。

“纽约时间六点零三分,如果你不是非要精确到秒的话。”某个混蛋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昨晚打击犯罪的后遗症还留着马特身上,睡眠不足加上剧烈运动,让他完全没有力气理会面前这个男人,他整个人瘫在沙发上:“我一定还没醒。”

“睡美人,这里没有王子会吻醒你的,”尼诺把行李箱放在一边,光是听声音就知道里面肯定有不少东西,随后男人的脚步声一直飘到厨房里,“愿意告诉我你家的水杯在哪吗?”

“你左手边的橱柜里——你为什么会带一个行李箱来我家?”马特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行李箱的体积和重量,很难不怀疑尼诺把他整个出租屋都塞进了行李箱。

“因为,嗯,你有清楚我和汉默的事?”尼诺终于找到了水杯,他在厨房探出头来。

“当然,我看过新闻了,我想想,《号角日报》是怎么称赞你的来着?英雄律师?”

“停,停,”尼诺感慨,“我真的要吐了。”

“我觉得很好。”马特朝他丢了一条毯子,尼诺接过后,马上摆出和马特同款的姿势,在沙发上舒展成了一块幸福的煎饼。

“一点也不好,”尼诺把脸埋在毛绒绒的毯子里,“一点也不好,我得罪了目前全美国最大的军火商,你以为贾斯汀·汉默能判几年?等他出来后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