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枯臣不知怎的,竟不能反抗,竟任由这些人欺辱。
这些人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大声责骂雪枯臣。
“这是哪儿来的修士,空生一张好皮囊,居然这么心狠手辣。”
“阿采这丫头好好救了你,可是你呢,你居然恩将仇报,你居然还想杀了她。”
“畜生,你简直是畜生都不如!”
那些辱骂铺天盖地而来,雪枯臣从没有受到这样子的羞辱,他感觉自己落入了泥污之中,简直爬都爬不起来。
甚至阿采也变了脸色,狠狠踢了他一脚,对他轻啐一口。
她一脸轻蔑,表示:“好啊,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不知怎的,雪枯臣内心蓦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不应该这样子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浮起这个念头,只觉得眼前一切是如此的不真实。
好似这些,并不是原本的真实。
好像陷入幻境——
然后这时候,雪枯臣的耳边传来一声戏谑的轻笑声。
那笑声听着也是有几分耳熟,雪枯臣就好似被泼了一盆冰水,就蓦然清醒过来。
什么阿采,什么渔村,都已经消失无踪了。
风犹自呼呼刮过,他犹在北离城,此刻唇齿间也是尽数是血腥之气。
如今他手臂阴蚀却是不断侵蚀,转眼已经到了他的肩头,再差数存,便要蜿蜒到雪枯臣的心脏之上。
他仍是北离城的丧家之犬,正处于生死之间。
而且雪枯臣也忆起了那个故事真实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