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明明前一刻还在对他做残忍至极的事情,好像要杀了他一样,这一刻却这么温柔地为他擦泪。
利亚姆上上下下已经被燕无臻碰遍,什么过火的亵玩方式都体验了,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让他心颤。
明明就是一个无比简单的举动,只是比平常轻柔些而已,却好似带上了一丝爱怜的意味。
就像她与他的距离都因此拉近了,有了什么无法明言的亲密关系一般。
利亚姆跪在燕无臻的脚边,心跳倏的加速,他怔怔地扬起脖颈,突然生出一种想法——
如果不能让燕无臻也如他一般挫败暴躁,产生纷乱的情绪波动。
那么就让她永远疏离遥远,高高在上,对凡俗众人都如此轻慢不屑,不被任何事物涂抹上情感的色彩。
由他来仰望她。
梁嵺发现燕无臻又开始每天准时离开办公室了,找准机会,他叫上江淮宿和许故,隐身起来一路跟踪她来到医院底楼,经过暗格,又进入一条向下的阴冷狭窄楼梯。
这里实在是安静的厉害,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完全不落地听见,三人放轻脚步,与燕无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拐角,燕无臻微微侧头,抬了下眼镜,眼底略过一丝了然,她继续行至一扇门前,走了进去。
门口虚掩,梁嵺三人相视一眼,轻手轻脚跟了上去,待通过缝隙瞧见里面的景象时,皆是一惊。
只见利亚姆不着寸缕,脖颈上套着粗重的链条,手腕被绳索捆绑出骇人的淤青,窒息的力道让他颊上涌上一片醉红,苍白薄唇被咬出秾艳的血色,齿间溢出的呜咽都是气音。
他不停得前后顶胯,像只被驯化好的淫兽,理智被摧毁得一干二净。
燕无臻在他面前的椅子落座,他哭出声,痛苦地喊叫,“难受,我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