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姆跪不住了,直直地往前栽去。
燕无臻将他拉进怀里,抚着他的后颈,笑着道,“怎么都不知道求饶?傻乎乎的。”
利亚姆身体贴着燕无臻,张嘴用尖牙克制地咬磨她的锁骨,燕无臻觉得他真是不论皮囊还是灵魂,都像极了一条野蛇。
当他探出猩红的舌尖,吐着信子时,既是狩猎,又是撩拨。
燕无臻摩挲着利亚姆的颈椎骨,一寸一寸按下去,骨骼断裂的咔嚓声接连响起,利亚姆眼泪便更加汹涌了。
他太疼了,控制不住将燕无臻的西装外套拱得乱七八糟,泪水沾湿了里层的衬衣,燕无臻示意利亚姆停下,“听。”
听什么?
利亚姆靠在燕无臻的怀里,集中精神,竖起耳朵,却没有发觉任何声音,就在他越发暴躁时,忽然有十分细微噗通声飘入耳蜗。
他立马屏住呼吸,认真去捕捉。
“噗通——”
“噗通——”
他没有听错,那是燕无臻的心跳。
比平常人来说,燕无臻的心跳更加沉稳些,不紧不慢,节律整齐,就像她这个人一般,带着无比安定的力量。
利亚姆像是发现了什么很稀奇的事物,彻彻底底平静下来,认真地掰着指头,一下又一下数起燕无臻的心跳声来。
能困住一只怪物的是什么呢?
绳子,项圈,锁链?
不,完全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