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嗤笑:“他也配。”
辛程对这种话没什么感觉,王氏自己说起来就更没有什么不恭敬的感觉了。
话全都说开了,辛程的态度却并不明朗。
王氏心内其实有些着急,只是面上并不显露太多。
心下的急切倘或有十分,脸上带出来的也不过三两分罢了:“横竖该为赵清做的我都做过了,所有人也都知道我对他是仁至义尽,为妻该做的本分与情分,我全都做足了。
难不成他要去死,我也要抱着他一块儿去死?
说句实在的,我起初也并没有动这样的心思。
太后丧仪,我随赵清回京,这一路上我不止一次问过他,倘或刑部要调查他与福建勾结的案子,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及至彼时,我心里也仍旧愿意把他当做我的夫君看待。
从前肃国公府孔家做过的事,我心里很清楚,但跟赵清成婚数月以来,他是什么德行什么路数,我多少也知道。
即便他真的跟福建有牵扯,多半也是孔氏族人怂恿撺掇的缘故,或是他并没有做——”
她稍抿唇,没了后话。
辛程唇角扬起来:“王妃是想说夺嫡之争,栽赃陷害。”
这样含沙射影的话,少不得把赵盈也给含进去,所以她才沉默收声,没继续往下说,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儿,也不是非要挑明了讲不可。
只是辛程想来,眼前的女人果然不同寻常。
原来自入京时她就料想到了会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