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赵清到底是亲王之尊,成婚后远离京城,我们夫妇二人永居凉州,倒也落得个清闲自在。”
听闻这清闲自在四个字时,辛程眉心动了下,然则还是没说话。
王氏并没有瞧见,长叹一声:“我是不能置王氏全族于不顾而抗旨的,既然不能,我就学着接受。
旁人指指点点,奚落我嫁了个落魄皇子,那也都不打紧,总归今后也见不着面了。
可是赵清欺人太甚!
自去凉州,他把荒唐事做尽,仗着山高皇帝远,父皇又本就不欲再理会他,他越发没有了忌惮。
整个凉州官眷中,我这个安王妃就是最大的笑话。
可我呢?
我还是要笑脸迎人,每每在外行走,装作没事人一样,端足安王妃的派头与架势。
旁人奚落嘲笑我,我却不能自轻自贱,否则这一辈子,才是真的全都毁在赵清手上!”
王氏话到后来咬牙切齿,足可见她内心深处对赵清非但无爱,反而生出不知多少恨意来。
这原也是应当的。
辛程舒了口气,总算接过王氏的话来:“这就说得通了。”
他一面说,一面不免摇头:“前些天王妃为安王四处奔走,我私下里也与人说过,对王妃此举,实在不解。
其实不止是我,想这京中许多人,大抵都觉得困惑。
王妃做一派情深的模样,倒真叫人以为您同安王殿下是伉俪情深。
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