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德都要被这小流氓给气笑了。
偷了他的衣服,偷了他的首饰,还随手打赏给旁的女子。
这些他都不在乎,如今占了他的便宜就想全身而退。
这可不能忍。
郎德忍得已经快要到了极限,白皙额角浮起狰狞青筋。
然而少年突然趴在他的耳边,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喜欢。”
郎德愣了愣。
“喜欢……什么?”
男人抚摸着少年毛绒绒的后脑勺,语气轻得好似羽毛掠过耳廓。
“榴榴,要说清楚。”
“喜欢……你。”
兔子烧得迷迷糊糊地,主动追逐着将额头贴上了男人的脖颈。
滚烫的鼻息落在男人的喉结上。
少年微微地张合着水红色的唇肉,那惑人香气如影随形渐渐地渗透进灵魂里。好似连魂魄都在这旖旎的香气里融化成一滩深粉色的暧昧的水泽。
又顺着床沿缓缓地淌走了。
“喜欢……郎德。”
兔子黏黏糊糊的,没有什么神志。
说的都是直白,又真诚的话。
说不准他自己清醒的时候都是绝不肯说出口的。
“喜欢你。”
这会儿他的语气又坚定了一点,语气里却渐渐带上了哭腔。
长长的雪白的眼睫毛湿漉漉的,细细地扫着男人敏感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