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兔耳朵这么明晃晃地印在质地极好的绒布上,穿着西式女仆裙的身影纤细而高挑, 隔着一层模糊不清的帘幕,却莫名地格外勾人心痒。
许榴看见郎德站起来,为了防止露馅,早就缩了回去。
窗帘里面蛄蛹着只笨兔子,郎德也不打算直接这么过去,反而有意地放轻了脚步。
皮鞋踩在厚绒毯子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随手把刚才被女人碰过的丝绒手套摘下来精准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那被冷落在一边的护士瞧着郎医生这个模样,苍白漠然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旋即便很安静地退出去了。
许榴试图从窗帘的另一侧溜出去,那里是通向楼梯口的小门。
这么短短的一个晚上他已经把郎德的公寓地图给摸熟了。
笑话,连上个副本那么大个皇宫地图他都能摸得一清二楚,小小一栋洋房简直不在话下。
贼兔子得意得两只兔绒耳朵都在晃,一撩开窗帘却和郎德那张明晃晃写着斯文败类的笑脸对了个正着。
“哟,小兔子,你藏在这里做什么?”
郎德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滑过一丝真切的笑意,目光落在少年束腰勾勒得不盈一握的细腰微微地顿了顿:
“让你做的事,你做了没有。”
许榴雪白脸颊上浮起一丝红。
“当,当然做了。”
做郎德的女仆,就要负责他日常的起居饮食。
那对耷拉着的兔子耳朵猛地竖了起来:“遭了!”
他急急忙忙地转身往后厨跑去,他忘记了厨房里面还煮着饭了!
这会子别是要把厨房给烧了。
他提起裙子要跑,脚下却踩住了自己的裙摆猛地就要往前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