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榴有点困惑。
他歪了歪头,跌跌撞撞地在程涧的袖子里往外爬,试图看一看喝的是什么药。
没想到程涧察觉到小狐狸不安分,直接袖子一笼,将他直接按住了。
小狐狸不敢说话伸出细细的爪子报复性地在程涧手臂上拍打抓挠。
但是可惜小狐狸爪子是软的,连抓也只能留下一点发白的划痕。
看是没看见吃的什么药,但是那股子呛鼻的气味已经足够叫许榴浑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药!
小狐狸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程涧却好似已经习惯了,拿着那碗还在冒着汩汩热气的药一饮而尽。
明明苦到舌尖都已经麻木了,他却好像没事人似的把那只空掉的药碗放在了桌案上。
青瓷碗底扣在酸枝木桌案上,发出“碰”的一声脆响。
“若是那个柳生微,再敢拿朕的狐狸说事,朕先把他的皮扒了做成皮衣,朕说到做到”
程涧吐出一口浊气,冷笑了一声。
“皇帝,你又发疯了。”
“疯?母后,谁知道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呢。”程涧牙齿间几乎能漫出淋漓的血腥气,“况且,疯了有什么不好?连三岁孩童都知道,不要惹疯子。”
他是皇帝,却谁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但他是个疯子,便谁都不敢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