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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没有上过幼儿园的小孩子都知道, 要是走丢了应该乖乖站在原地等家长来接。

江珹的小羊对人类世界的常识匮乏到一定的地步,好吃,好骗, 用根糖葫芦就能骗得团团转。

江珹在给许榴的金铃铛里放置了定位芯片还不够,他像是一个控制欲强到离谱的家长,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抵着小羊敏感的耳朵尖告诉他:

“找不到哥哥的时候,就在原地等我。”

小羊懵懵懂懂地,耳朵尖被亲得竖起来, 睁着一双圆滚滚的, 像小羊, 又像小狗的眼睛, 无辜地望着他:

“你会来找我吗?”

小羊皱起眉:“可是一直站着等很累的。”

他伸出细细白白的腿, 被恶作剧缠着一串红绳的皎白脚掌轻轻踩在男人灼烫的大腿上, 小羊理直气壮地说:

“我腿上的伤还没好呢, 不可以一直站。”

小羊脾气很坏,胆子明明很小但是总是试图在男人忍耐的边缘线上反复横跳。

江珹低头亲亲他毛绒绒的眼睫毛, 捞起许榴一只裹着汗珠的被热气蒸得粉红的手臂, 他吻过许榴的睫毛,又爱不释手地亲他湿淋淋的粉红色的指尖,像是一个罹患肌肤饥渴症的可怜患者, 恨不得把小羊吃进肚子里:

“笨小羊,你受伤的地方是前腿, 按照人类的生理形态,应该是你的右手。”

他轻轻弯了弯许榴的手臂, 像是把玩一件金贵的玉器, 或许是羊和人的生理构造不同,那里如今已经看不出来曾经皮开肉绽的痕迹, 洁白无瑕,惹人垂怜。

小羊敏感得要命,用粗粝的指腹轻轻揉捏泛红的腕骨,他就只能软绵绵地趴在男人怀里,踩也踩不住,最后只能跪在江珹紧实的大腿肌肉上发出好听的动人的吐息。

江珹那么高大一个人,小羊白白的小小一只,这样完美地嵌进他的怀里。

江珹低下头,看见他纤细脖颈上墨绿色的蛇皮项圈,项圈上的金铃铛随着小羊的动作摇摇晃晃,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