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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路缇这种仿佛无机质的苍白肌理不同, 少年的白是带着点色气的粉,像是揉烂了藏在冷玉深处的一点深红玉眼, 艳色一点点顺着肌理沁出,养出好一个活色生香靡颜腻理的美人。

小美人被他这么两三句话就轻易地哄骗到手了, 仔细想想觉得男人的话好像没有什么破绽, 明明自己委屈地快要包不住眼泪了,还是老老实实按照男人说的那样挺着胸口, 哽着声音还和路缇有商有量的:

“可是我觉得有点疼,你可不可以别看了?”

不看是不可能不看的。

路缇平时把小猫当成自己的心尖尖那样捧着,恨不得连走路都抱着走,今天夜里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坏得浑身上下都冒黑水泡泡。

许榴哪里知道这世界上居然会有人和一窝尚未断奶的猫崽争风吃醋的,他还当路缇深夜犯病,心说这剧情我熟,一般男主角嘛,幼年一定留下过什么严重的心理阴影,导致夜晚梦魇缠身,一时间精神状态不正常倒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这个时候他就要大度一点,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可惜刚给自己心理建设,小猫登时就被路缇给弄崩了。

他眨眨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放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怪物。

失控的路缇和疯狗也没什么两样,那层装模作样的皮囊撕掉了就露出内里残忍贪婪的本质。

许榴成了徒握着狗绳的主人,被这反逆的凶犬吞吃殆尽。

到后来,连胸口那点被小猫崽咬到的痛都算不得什么了,许榴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融化成一滩高热的面糊,被路缇捉着手指一寸一寸地吻到圆润肩头。

连被迫环住男人劲瘦腰身的两条腿都抖得不成样子,足尖紧紧绷起又松开,清瘦的白玉似的踝骨上清晰地印着男人残忍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