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缇说:“哪里破了,这不是好好的?”
许榴可听不得这种话。
他立刻凑得更近了一点,胸口几乎要蹭着了路缇的鼻尖,他还一无所知地解释:“真的破了,都流血了。”
许榴生得白。
这种白并不是死气沉沉的惨白或者是纯粹用化妆品堆叠出来的白,而是莹润的,仿佛自带微光,如同细腻白瓷一般的颜色。
这样欺霜赛雪的底色上,如同雾气般一点点淡淡化开的粉都格外明显,似乎沾染了一层诱惑的意味。
更何况,那是真真和了许榴的名字,如同带着露水的石榴尖尖一般的嫩红颜色,俏生生地挺立在雪白软腻的一片羊脂白肉上,裹着一层几乎是透红的水光,羞赧而招摇地等着有情人的采撷。
这还能忍住简直就不是人。
路缇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再开口的时候尾音里沙哑得叫人心惊:“榴榴,小小猫是在把你当成妈妈了。”
谁叫许榴父爱泛滥自己钻进箱子里去抱小猫呢,一般只有母猫会这样环住自己的幼崽,而幼崽照着天性使然找到许榴的小纽扣,张开嘴巴就咬了上去。
幼猫和人类幼崽一样,下嘴都没个轻重,这才把许榴这只娇气小猫给咬疼了。
小猫受了委屈,自然就气哼哼地找路缇来告状了。
不费吹灰之力就抱得美人在怀。
路缇觉得那窝猫崽子也不是不能再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