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妗没有理他,只叫人去户部掉来有关夏莲的户籍资料。
左青也不恼,呛了她两句后便安安稳稳开始做自己的事。
不一会,老鸨便被押着带到了大理寺狱中。
光线透不过密不透风的墙,狱内空气污浊,审问犯人的地方全是血污,不仅闻起来让人不安,瞧起来更令人害怕。
季容妗就坐在椅子上,看向面前被两人押着的老鸨。
她还没吱声,老鸨便吓得跪在地上什么都招了:“大人,是我鬼迷心窍不该用公主殿下做噱头,但妾身也是被别人哄骗了啊,我冤枉啊大人……”
季容妗捂了捂鼻子,一尘不染的长袍与狱内环境格格不入,她蹙眉:“何人指使的你?莲夏又是怎么到的楼内。”
“我不知道那人是谁啊大人,他见我时带着面具,裹着黑袍。”老鸨努力回想着,眼神慌张:“看不清脸,就是他告诉我有一家夫妻要卖丫头,还说那丫头长得有些姿色,打扮起来像……公主殿下,说还是个雏儿,若是拍卖,能得个好价钱,他说到时他只收取一成拍卖费,妾身,妾身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下来了,早知如此,这丫头我是万万不敢收的呀。”
季容妗从身边人手中拿过资料,的确与夏莲自己说的无二,父母双亡,寄人篱下,叔叔家有两个待成亲的儿子。
“收取拍卖费?”季容妗眯了眯眼:“他要怎么收取?”
“妾身也不知道。”老鸨道:“他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了。”
季容妗垂下眼睫,听起来倒像是那个面具人为了拍卖的银钱出了这么个主意,但有关他的信息老鸨一概不知,唯一能做的,只能等那人自己现身。
但如今事情已经闹到了大理寺,那人怕是不敢再出现。
季容妗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老鸨:“你们花满楼如今倒是胆大,连这种损害公主名声的事都敢做了?”
她故意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模样,的确有几分官威。
老鸨当时便吓得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