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慈祥地看着季容妗:“不知驸马现在有何感觉?”

季容妗:“感觉脑袋有点秃然。”

江太医认真起来:“怎么个突然法?”

季容妗仔细想了想:“感觉突然凉快了不少。”

江太医了然点头,浑身散着慈祥的光:“傻孩子,因为那块没有头发啊。”

季容妗:“……”

她一下子跑到镜子面前,歪着脑袋往后脑勺看,绸缎般的乌发垂落在肩,她却怎么也看不见脑袋后的伤口,冬梅默默拿了一块镜子,站在季容妗背后。

两个镜子叠加,季容妗终于看见了她的脑袋,只见一颗乌溜溜的卤蛋上,忽然多了一块显眼的白,就像一颗染黑的鸡蛋,剥去了一小块壳,在一片黑中,极为刺目。

季容妗悲痛不已:“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冬梅幽幽:“驸马上朝需戴官帽,下朝回府,不需要戴。”

季容妗不接受,撒泼打滚:“不可以!那会影响我在公主心中的形象的!”

冬梅淡淡:“先前裹着纱布,驸马的形象也没好到哪去。”

这些日子的相处,冬梅已经逐渐了解了失忆后驸马的性格,有时说了些僭越的话,季容妗也从不在意。因此很多时候,她们说话都无所顾忌。

然而这话落在一旁的江太医耳朵中,他便微微皱起了眉,等着季容妗的反应。

季容妗,季容妗呜呜了两声:“裹着纱布也比秃头好看啊!”

冬梅提议:“不若驸马买个帽子遮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