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隐隐察觉到自己这位“夫主”似乎在做一些隐秘之事,于是他偷偷去问温流月。
“闻景礼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么啊。”
院中栽种了许多紫藤萝,闻景礼还亲手给薛琅做了个秋千,这会儿紫藤萝长成了,一簇簇地爬上秋千吊下来,薛琅双手放在腿上,也不荡起来,脚尖脚跟来回交替,就这么轻轻悠着。
“国师做的自然是大事。”
这人失了记忆后,性子倒是变得十分乖巧,再不像先前那样颐指气使,盛气凌人,且待周遭人都极好,是以温流月也愿意同他多说几句话。
薛琅知晓闻景礼是国师,可这国师名头到底有多大能耐他就不懂了。
“是不是很危险?”
“国师神通广大,自然不惧任何危险。”
“闻景礼不告诉我,但我心中却是知道的,他每日回来后的味道都各不相同,前日是金茶,昨日是白鹭,产金茶的地方无非就宜长,丰白两地,而白鹭只有桐东城有,这些地方都相去甚远,他一个国师这般往返奔波,只能是为了笼络人心。”
秋千慢慢停下,薛琅抬起头来,漆黑双目泛着莹莹光辉,“他想夺位,是吗。”
温流月正在给紫藤萝浇水,闻言顿了顿。
“看来是了。”
薛琅重新晃起了秋千,眼底并无半分担忧。
闻景礼对他好,他都知道,可也不知是否因失去记忆的缘故,他对闻景礼,似乎只是心存感激,只是虽无情爱,但靠着恩情,他也可以与闻景礼一同走下去。
春雨连绵,莺鸟啼鸣。
温流月掀开车帘望着外面的朦胧,语气有些懊恼,“怎么偏这时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