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垂下眼,掩住其中心绪道,“陛下召臣来,是为折辱吗。”
“折辱?”
“先召臣来奉銮宫,接着让皇后娘娘来,陛下是当真将微臣当做后宫女子吗。”
“朕何时让皇后去了。”闻景晔原地走了两圈,忽而对门外道,“曲嘉文。”
曲嘉文推门而入,下跪行礼,“陛下。”
“皇后是怎么回事?”
曲嘉文若有若无地瞥了眼薛琅的方向,“奴才不知,只知薛大人进了奉銮宫后,皇后便也匆匆而来。”
“不知?”几乎是曲嘉文话音刚落,薛琅便开口道,“曲公公掌着宫中下人,竟也有不知的事,怕是非为不知,实为故意。”
“薛大人这话,真是叫奴才百口莫辩,奴才是陛下的贴身太监,自然事事紧着陛下来,皇后娘娘是这后宫之主,主子要去哪,要做什么,岂是奴才们可以管得了的。”
一来一回,闻景晔也听明白了,兰玉平日最是看重名声,怕是被皇后撞见,心中郁愤难平了。
“朕当什么事,兰玉,你放心,即便皇后知晓,她也绝对不敢往外说一个字。”
“陛下。”
见薛琅神色不悦,面露隐忍,闻景晔一噎,便假模假样罚了曲嘉文半年俸禄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