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御史好大的口气,竟然有替吾等发声的本事。尔未至边关,如何知道边关局势?
老夫不怕告诉你,以乌国的习性,之所以能暂时休战,乃是因为此时正值其国一年放牧劳作的关键时期,待过了这个时候,乌国大军卷土重来……尔可有挡在凉州百姓面前的胆子?!”
“镇,镇国公这话怕是有些危言耸听……”
尚先忍不住打了一个磕巴,镇国公只看了他一眼,安静的抄着手:
“危言耸听?老夫自认随先帝南征北战多年,对于乌国的习性还是有几分把握,尚御史若是不信,可敢立下军令状?”
尚先沉默了下去,成帝顺势道:
“可还有人有疑虑?”
成帝太知道当初自己让徐瑾瑜连升数级有多么让人眼红,他们能憋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难得。
可镇国公这话一出,成帝这才隐隐窥探到其后背的凶险,自然不能让他们对徐瑾瑜再有诋毁。
甚至,连成帝的心都不由随之揪了起来。
徐瑾瑜送回来的画儿,他从魏思武的手里讨过来仔细看过,这才看到那一片裸露在外的硫磺矿。
而当时,徐瑾瑜在上面题词的内容也很微妙:
作于景庆二十七年七月十八日宛阳郡驿站,与太守马昌明宴前。
一个小小的太守,徐瑾瑜为何要单独去赴他的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