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面色不变, 只是静静的看着尚先,尚先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道:

“回圣上的话, 自郑将军连失两郡之后, 乌国与凉州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若是这一平衡用的好,未尝不能由我大盛先行提出互市, 届时岂不是两全其美?

至于徐大人,此行虽有胆气,可却无功,还需要好好历练才是,不可操之过急。”

尚先这话一出,成帝先没有说话,魏思武只冷笑一声,站了出来:

“尚御史这话,恕吾不敢苟同。当初乌军攻势激烈之时,我大盛无一人敢站出来,而今乌军只不过短暂的休战,尚御史便觉得看到希望?

那敢问尚御史,以凉州连失两郡的战况,如何与乌国和谈互市之事?是用凉州百姓的血肉,还是用我大盛的国库?!”

“魏少司主管刑狱之事,几时也对边疆战事上了心?”

尚先别有深意的说着,魏思武却不吃他这一套,只冷冷道:

“边防之事,乃是关乎吾等安身立命的大事,莫说是吾,便是平民百姓未尝不会私下谈论,尚御史方才不也以民意相压?”

“魏少司!”

尚先拔高了声音,魏思武却不看他,直接上前一步:

“圣上,徐大人临危受命,不惜以身犯险远赴边疆,如何能让这些安居庙堂之上,身处安宁之所的人随意点评,岂不是寒了为国为民之人的心?”

尚先没想到这位魏少司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可是一遇到那徐大人的事儿,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阵乱挠,让他一时竟无从下手。

“启禀圣上,徐大人固然称得上一句少年英才,可是他北上一月有余,既无建功立业之事,甚至还将平阳侯请了过去,便是臣今日不言,诸位同僚心里只怕也会颇有微词。”

尚先这话一出,原本懒懒垂着眼皮的镇国公睁开了眼睛,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