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龟公,湘雅楼被迁移至春月楼的人,多是底下伺候的杂役。这些人不容易被记住,也不需要重新训练,也难怪他们要重复利用了。”

至于湘雅楼里面几位当红的姑娘,却是被送(卖)到了其他的楼里。

与之分担了风险的同时,又为其埋下了一步暗棋……届时若没有春月楼这个明确的地点,光是调查这些花费的时间,也已经足够幕后之人逃之夭夭了。

确实是好手段。

徐瑾瑜纤细的手指不由敲了敲膝盖,随后对魏思武附耳几句,魏思武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徐瑾瑜:

“瑾瑜,你,你真要如此?”

徐瑾瑜懒懒的靠在车壁上,点了点头:

“为了不打草惊蛇,只能如此了。”

随后,徐瑾瑜对车夫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魏思武照旧如同往日那般踏进了春月楼,他克制住自己去打量那龟公的眼神,直接在大堂落座。

龟公立刻上前,嗓音阴柔尖细,放在男子身上略有违和,可要是女子便只多了几分矫揉造作。

魏思武一面看着台上的歌舞,一面喝着闷酒,龟公自然知道这位的身份,随即赔笑上前:

“魏世子这是怎么了?愁眉不展的,不若小人让几个姑娘来陪您高兴高兴?”

“啧。”

魏思武啧了啧舌,慢吞吞道:

“还是算了吧,今个怕是我能来的最后一趟了。”

“这话从何说起?”

龟公殷勤的为魏思武斟好了酒,随后看了一眼一旁的杂役,不多时,不远处的香炉里,燃起袅袅烟雾。

魏思武连喝了两杯酒,这才缓缓道:

“还不是我娘,也不知她何时为我定了一个未婚妻,那醋劲儿大的,后头我怕是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