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随后拿过来考卷,扫了一眼,只见上面的圈叉分布十分极端,一半圈一半叉,笑了:

“好,好极了,冯卓,去拿纸笔来,让这四位爱卿给朕写写,这等言之有物的良策,究竟差在哪里?”

所有考卷之上的圈叉都留有读卷官的小印,这会儿等冯卓奉上纸笔,户部尚书一派的四人面面相觑一番,随后捏着笔在原地停了许久,也没有挤出一个字。

阅读理解他们不是没有做过,但这一次这篇考卷,若要让他们逐字逐句分析,他们一时也无从指摘。

文采斐然,气机相和,从文理之上,乃是一篇上佳的佳作。

而这里面的观点,虽然与大部分人相悖,可是其所言句句属实,且对策得当,若真要说,只能是因为与他们的政治立场不同罢了。

是以四人辗转反侧,过了许久,成帝率先出声:

“怎么,都哑巴了?朕看你们就是私心太重!打量着朕不知道朝堂之上你们都主张着不开互市?”

成帝这话一出,户部尚书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低下头:

“圣上,臣以为这位徐瑾瑜的对答实在是太过小家子气,如若乌国不同意这样严格限制的互市,那岂不是反而激怒了乌国?

我大盛国富力强,何须在小节之上斤斤计较,且不说若是官府组织互市要耗费多少精力,他于我大盛确实没有多大助益啊!”

“鼠目寸光之辈!”

这几日,朝堂之上对这事议了不下十次,可即使如此,也没有人拿出一项让人觉得言之有物,可以实施的计策。

可待成帝看过徐瑾瑜这片作答之后,突然觉得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