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徐瑾瑜应了下来,随后师信感激的看了一眼徐瑾瑜:

“等我想清楚,我回亲自告诉我娘的。”

徐瑾瑜自然没有不应的,而且现在魏思武处还有一些枝叶末节的事儿没有探查清楚,他还需要一段时间。

“好了,这件事就不说了,瑾瑜此番去西宿可有什么收获?”

“自然,东辰的考题确实可以称得上一句浩瀚书海,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也才默了百十道题目。”

徐瑾瑜说着,将自己带回来的包袱打开,取出里面的考题和师信一同讨论了起来。

师信与徐瑾瑜的价值观在某种程度上分外相似,倒不像楚凌绝那样长在勋贵之家,满脑子的规矩制度,法理大于人情,即使只是寥寥千字的文章,也满是冷淡到极致的残忍。

这或许就是寒门学子与勋贵子弟最大的不同,他们生来无法权衡,也身处芸芸众生,知众生疾苦,故而无法冷硬下心肠来。

百十道题目,自然不是一夕就可以讨论完的,等到夜色渐沉,二人也才堪堪说了六道题目。

嗯,但也比和楚凌绝讨论起来省事儿多了。

“好了,夜深了,信兄早些安寝吧。”

师信应了一声,等徐瑾瑜走后,却是未曾离开书房,将那块玉佩掏了出来,失神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一阵敲门声让师信回过神来,他还来不及应声,曲氏便推门而入,看到师信醒着,不由嗔怪道:

“你这孩子,醒着也不吭一声,娘还以为你睡着了!书房到底不比卧房,仔细着了凉。”

曲氏看到书房里点着油灯,忙吹熄了手里端着的蜡烛,灯油比蜡烛便宜,母子二人虽然衣食无忧,可是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