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下,颗颗还青涩的葡萄挤挤挨挨,风吹过去,晃晃悠悠,似是争先恐后倾听少年们的谈话声。

“还得是我机灵,听那老妖婆说那乌遭话直接就给她来了那么一句,瑜弟你看没看到她的表情,笑死我了!”

赵庆阳乐得前仰后合,连连拍腿,徐瑾瑜也笑眯眯为赵庆阳倒好茶水:

“说来也是我前头行事不小心,这才引来了这桩事儿,还牵累了长姐。”

徐瑾瑜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赵庆阳听后却连连摇头:

“这事儿怎么能怪瑜弟你呢?人要害人,哪怕你多看他一眼,他都要怀恨在心的。

再说……今日这事儿,也不能说全无好处。最起码,那妇人的话,确实又这可能。

这些年东辰书院确有不少贫寒学子,你猜他们是怎么上得起学?”

徐瑾瑜沉吟片刻:

“是被人资助的?”

“不止,资助的人大多是勋贵,不过都是些日暮西山的勋贵罢了。左都御史应大人知道吧?万一,要是能再培养出来一个应大人呢?

再者,东辰书院的束脩也就是在普通人眼里看着不低,可是却还不及有些勋贵一日的饮食。

用微薄的银钱,来换一个光明的未来,着实是一项划算的买卖。而瑜弟你如今虽年纪小,却是应大人之后第一位拿到择录函的人,如今推距了那些不知来意的亲事,才是对令姐最好的。”

赵庆阳将自己知道的事儿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徐瑾瑜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无意间竟摆脱了可能沾上来的污泥,一时心中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