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若瘦竹,单薄笔挺,大刀立马横坐在门口,将家中女眷尽数护在身后,虽还年少,却已有动人风姿。
“嘶,素日只看远山家的给大郎请医问药的,还道是个无底洞,没想到大郎支楞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一家子老弱妇孺,大郎不支楞有什么用?”
“呵,你还有脸说!看看人家大郎,病殃殃的都一个人护一家子,你呢?刘婆子她家的鸡嚯嚯咱家菜的时候,跟头蔫儿驴似的,还拉着我不要吵!”
“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
男人的嘟囔声越来越小,随后直接被女人撕着耳朵家去了。
徐瑾瑜对于眼前的闹剧充耳不闻,只是眼帘低垂,双手自然的放在膝盖上,不紧不慢的单手轻叩着。
不知过了多久,族长和族长媳妇一起赶了过来,族长刚到跟前,还未来得及说话,徐瑾瑜一抬眼,满目冰霜,扑面而来,族长未语也低三分:
“咳,大郎,孙家小子叫的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日族长虽然与徐瑾瑜不欢而散,可过后心里还是对徐瑾瑜的品性颇为敬佩的。
一个贫寒之身,急迫之时,却还不会放弃家人的人,日后若是飞黄腾达,也不会是那等忘恩负义之辈。
徐瑾瑜看族长脸上的茫然不似作假,眸底的寒光微微收敛,只抬手指向媒婆:
“此人说族长您欲为我长姐和王员外之子拉媒保纤,是也不是?”
“怎么可能?那日你不是已经回绝了,我自不会去做多余的事儿。”
族长此言一出,徐瑾瑜表情和缓,但随后飞快陈明缘由,拱手一礼:
“此事便是如此,媒婆清晨一路吹打而来,试图污我长姐名节,欺我家中无人,还请族长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