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来准备离开时,路过杵在厨房门边的单希珩,脚步滞了滞。
“额……你饿不饿?”钟溺问。
都准备走了才问这种问题,单希珩不屑地撇开视线,赏了钟溺一个“不”字。
“哦,那我走了。”钟溺假客气后得到想要的答案,心安理得错开单希珩。
单希珩却在钟溺马上出厨房的时候,忽然开口:“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钟溺:“那要看什么事。”
单希珩“呵”了声:“也对,和二哥有关的事,你才会记得。”
钟溺闻言挑挑眉,没有否认。
钟溺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当然不会长大就患上“童年失忆症”,但她都活了一百好几十年了,真要记得所有事岂不是都要脑袋爆炸了?
“福利院。”单希珩点出三个字关键词。
单希珩去年就已成年,顶级alpha的身形底子摆在那里,斜靠在厨房门边于钟溺的背后映出了一个巨大阴影。
他垂眼看着地面,说:“我被绑架获救那天的事,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那是钟溺第99次重生与单珹见面的日子,她显然不可能忘记。
“那你记得,那天,在那所福利院的阁楼上。”单希珩语速很慢,“二哥对绑匪说的话吗?”
钟溺倏然扭头,皱眉问:“你被你爸洗脑了?”
十年前,单珹孤身一人去到山顶福利院追查单希珩的下落,那时候钟溺七岁,单希珩刚好九岁。
当时钟溺用被窝里睡出来的针顶开阁楼的锁,找到被绑在角落的单希珩时,单希珩其实是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