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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蓦地想起他二哥还真学了好几年医,只是现在……

钟溺似乎没注意单希珩说了什么,只执着地又问了一遍:“打了吗?”

明明在被吐了一身后,整个人都原地石化了,可单希珩始终稳稳背着钟溺,没有扔下她。

“打什么打,医务室马上到了。”单希珩没好气道。

钟溺气若游丝却异常坚持:“不,打给哥……哥。”

钟溺胃里还在翻江倒海,拼尽全力才忍住没继续吐单希珩身上,而是踉跄着跳下对方的背,跪坐到地上开始呕起了酸水。

单希珩凶巴巴的眼神也有些慌了,猛然想起某人那犹如“灾星”附体的倒霉体质。

不等钟溺吐完,他向地上的人伸手:“医务室没两步了,快点上来。”

钟溺头上扎眼的粉色高马尾已经松了,三番两次上吐下泻后再姣好的面容也显出几分狰狞。

披头散发的少女跪坐在一团污秽前,无声地撩起眼皮看他,却并不搭手上去。

单希珩“呼”出一口浊气:“先送你去医务室,到了我给二哥打电话。”

钟溺脸蛋苍白如纸,随手用脏兮兮的手背拭了下额前、鼻尖不断沁出的冷汗,下唇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自己咬破了。

她难受得感到厌烦,仍然坚持道:“现在就——”打。

然而话没说完,钟溺又开始反胃,大概怕一开口又要呕吐,她懒得再说话,只是用那种涣散又执着的眼神盯着单希珩。

被对方“幽魂”般的眼睛盯了大约五六秒,单希珩意料之中地败下阵来。

用没被呕吐物污染的左手掏出校服兜里的手机,电话接通的瞬间,单希珩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情绪高度紧张地抢话道:“二哥,你现在在……”

不等他继续说完,一只冰凉纤细的手扒拉过他的左手。

就着单希珩的左手握着手机,钟溺对着手机收音筒,气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