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寻“啧”了一声,又安静坐稳了。
傅景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感慨道:“玩弄的权术的人就是这样?,许多时?候身不由己啊……”
简寻侧眸瞥他?,那眼?神凉飕飕的,他?问:“由着他?们在?这里?扯皮,猴年马月能平了匪患。”
简寻暗中查探过各家的势力,加一起居然和守军营的兵卒数量大差不差,他?估计要是通力合作一起出兵,兵戈铁蹄瞬息就能将匪寨踏平。
可惜这群人只知道争夺自己的利益,完全不管匪寨里?那些被掳走的百姓的死活。
傅景坐直了身体,看?简寻一副烦躁的样?子?,他?反问:“你想提前发兵?”
简寻一挑眉:“你有办法?”
傅景狡黠一笑:“这剿匪可是各凭本事,只要有一家动身,必定会惊动整个?营地。”
……
半天过去,众人没能商讨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草草散场。
江行松回到营帐内,“啪”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那群狗东西,真以为有太?子?撑腰就能把江家拉下马吗!?太?子?算什……”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边上的门客便一行礼,忧心忡忡:“侯爷,可不敢再说这些话,太?子?手段诡谲,大公子?便是因为口不择言才被抓了把柄。”
“你也被那小儿吓破了胆?”江行松冷冷地睨他?一眼?,说:“本侯爷原想递一封奏折到国都,将老侯爷的信物交上去奏请陛下宽恕我儿,但傅如深那老贼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厉害,多少天了连个?诉状都没写出来,最后还会不了了之,只压着我儿有什么用,早晚他?还得毕恭毕敬地把我儿请出来。”
虽说江家已经没有爵位可以承袭,江行松死后江家人便会变成一介白?衣,但以老侯爷在?国都那些旧部、盘根错节的残余势力,递上一封奏折到御前确实不算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