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宣侯只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从简寻口中听到这些。
两人久不见面,敬宣侯在简寻的成长过程中缺席太久,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来管教这个孩子。
他语气有所软化,问:“你知道醉风楼是什么地方吗?”
简寻答:“勾栏瓦舍,风月之地。”
敬宣侯又问:“你又怎知这三媒六聘之事不是你一厢情愿?”
简寻犹豫道:“我二人两情相悦,他说过只要我一人。”
敬宣侯又说:“很好,就算他有心与你厮守,他又如何出得了醉风楼?”
敬宣侯的语气带着些冷意,就算简寻句句属实,也难保那个清倌不是把简寻当成了脱离苦海的救命稻草。
这样的事,这些年敬宣侯在江城看得多了。
不过是自身难保还要拉一个倒霉蛋垫背罢了。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简寻猛然回忆起了所有关于醉风楼的情报。
醉风楼自名扬大启开始,楼里的清倌只听说过隐退,却从没有过赎身。
一个都没有。
简寻猛地抬头,对上了叔父幽深的双眸,里面沉甸甸的都是简寻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