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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宣侯眼前一亮,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从简寻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还以为这孩子满心满眼都是些惩恶扬善的大事,不会想这些儿女情长。

敬宣侯温和一笑,循循善诱:“这自然是好事,那人也是江城人士?年芳几何?是哪家的孩子?”

他甚少有这样话多的时候,和所有关心子女终身大事的长辈一样,事无巨细,恨不得让简寻现在就把那位心上人带到自己面前看看。

简寻正色道:“他是……醉风楼出身。”

简寻并不觉得修云的出身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他心悦于他,无关出身,只在于修云这个人,于是便如此直言。

没想到敬宣侯闻言脸色骤变,好像“醉风楼”三个字是什么不能说出口的禁忌。

敬宣侯因病修身养性,一贯脾气温和,简寻第一次见他薄怒的样子。

敬宣侯面色沉沉,连一贯温和的笑意都消了个干净,问:“寻儿,你如实和我说,他就是醉风楼中的清倌,对吧?你一贯不喜江城富家公子们的做派,如何同这种人相识,莫非是他故意……”

简寻眉头一皱,立刻反驳:“并非是他故意接近我……我们之间只是偶然相识。”

简寻这话脱口而出,说完才后知后觉自己在顶撞长辈,他后退一步附身告罪。

“叔父,我只是……一时情急,但他确实和寻常清倌不一样。”

敬宣侯长叹一声,深感无奈。

他不知道那个醉风楼里的清倌到底有多好,手段又有多高,能让简寻这样看起来和情爱无关的人都沦陷地彻彻底底。

毕竟这样一番辩解的话,大概所有叛逆的、想抬青楼人士入家门的公子哥都会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