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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走神的下一刻,应纵歌手腕一转,翻回来抓住了她的手。

“嗯?”虞岁岁一怔,下意识地挣了挣,但很快就被压制下去。

应纵歌抬手,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唇——

然后虞岁岁就醒了过来。

正是朝露未散的时辰,灿灿天光透过窗格翩跹而入,连雨方晴,春花分外香。她坐起来,有些茫然地揉了揉眼睛。

真是的,老是做这种充满绮思的梦,她很难不对应纵歌这个师尊抱有一些非分之想啊。

虞岁岁在浅金色的春天暖阳中舒服地伸了伸懒腰,洗漱后就把床头柜上坐着的小纸人提溜了起来揣进衣袖里,去正殿和应纵歌说完早安,然后就去授课庭上课,别问,问就是坐牢。

她继续摆烂,还好教剑法的坤岳长老这几天专门怼着玉绯衣摧残,暂时还顾不上她。

就这样一连摆了好几天,虞岁岁每天就重复着“上课摆烂坐牢—给师尊炖药膳—回后殿看话本”的生活。

某次剑法课上,坤岳长老摧残完玉绯衣,就要开始来雕她这块朽木了。

那是下午的课,虞岁岁坐在竹径旁边的山石上,午后日头还烈,她就撑了把油纸伞遮阳。

就在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冷不防听到坤岳长老对着她说:“那边撑伞的弟子,起来把我刚教的剑诀练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