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通,她决定开始装睡。
虞岁岁乖乖躺下,抱着被角闭上眼睛,她感觉床榻一轻,有些好奇地睁开眼,才发现玄九又变回了小纸人,飘出床帘外落在床头柜上。
唔…要不要给系统做个小窝?养仓鼠那种。
然后,让虞岁岁自己也挺无语的是,她装睡装着装着,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又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梦,她对此已经麻了,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在梦里细细看着应纵歌的容颜,桃花眼,美人痣,冷极也艳极。
也许是因为睡觉之前去了拂锦楼,这一次梦见的场景是一张垂落红纱幔帐的宽大床榻,风动金铃如鸾凤交鸣。她被轻轻抱进温暖宽厚的怀里,应纵歌轻浅的呼吸在她脖颈间落下一层温暖水汽,玉竹一样的手伸过来,指尖轻轻挠了挠她的手背,像被猫爪子抓了一样,痒痒的。
虞岁岁被挠得轻轻哼了一声,一把抓过他的手扣住他的手腕,扯了一段红绸过来,一圈一圈绕了上去,尾端缀着的金铃发出叮叮当当的轻响。
精致腕骨撑起的那片肤色如同一抹霜雪,被绸缎包裹,洁白与艳红,强烈地对比出一种引人遐思的绮丽。
虞岁岁抓着红绸的另一端,轻轻一拉,将他的手拉到眼前来,细细地端详着,玲珑骨节,黛青血管,漂亮得就像是艺术品。她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淡色的指尖,指腹是柔软的,有些地方带着一层薄茧。
要是在平时,虞岁岁当然是不敢这么肆意把玩的,但毕竟这是梦,无论她做什么,梦里的师尊都不会拒绝她——既然如此,那不做些什么不就亏了?
应纵歌的手指轻抬,虞岁岁就以扣住他手背的方式与他十指交错,掌心触到了他手背上凸起的骨节,蕴着几分蓄势待发的爆发力,像是要随时翻转过手将她反制。但他只是慢慢地拨弄红绸垂落的金铃,将里面莲花状的铃舌缓缓逐瓣剥开,指尖的动作轻柔流连,就像手指下对待的并不是那枚金色铃铛。
虞岁岁默默移开了视线,好吧,这不愧是她的梦啊,果然是以她满脑子的黄色废料为基础建立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