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

掌心的雷还是被我塞了回去,我转而用力捂住自己脸,对着他怒目而视:“卑鄙的千手!”

“哎呀!”实际上连防都没破的千手柱间夸张地往后一歪,避重就轻,浮夸地痛呼,“痛痛痛。”

“……”我忍了忍,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又踹了一脚:“认真一点啦千手柱间!”

连名带姓叫,是真的很生气了。

“咳。”千手柱间咳嗽了一声,压抑住上扬的嘴角——我也不知道被我打他为什么会这么高兴……他是变态吗?

“好好好,认真,认真。”很好说话的木遁使站直身体,一点也没有刚刚不讲理的样子,认真道:“不邀请我先进屋说吗?老实说这样湿答答的挺不舒服的。”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靠着自身体温已经干了一大半的千手柱间,又看了一眼更加湿答答,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自己。

鼻子有点痒,喉咙也有点痒。

我抿嘴,忍住咳嗽的想法,一声不吭地扭过头,率先往里走。

走到一半回头,看到他还杵在门口,“你站那儿看门呢?进来。”

“好。”他眼睛弯了弯,“打扰了。”

“不用打扰,就我一个人。”我转回头,“自己找地方坐,沙发上有放干毯子,随便找一个擦一擦水。”

“唔。”千手柱间陷入沉吟。

我才不管他在想什么,进门捞了把毛巾往头上一盖我就直奔厨房,提起台面上已经放了一会的热水壶倒了两杯温开水,先拿起一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