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桐很少听孟清说起宁州的事,此时却发现孟清的手心发冷。

孟清由他牵着,神情没有任何温度,不咸不淡地说:“我不是你家的人,认什么祖,归什么宗。”

孟新国当场变脸,吓得一哆嗦:“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孟清仍然平静:“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在许多年前,那个只会对妻子儿子发疯的男人面对即将结束的婚姻,陷入巨大的狂怒。因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被他完全控制。

他连自己的生活都掌控不了。

因此将一贯的暴脾气撒在年幼的孟清身上:“滚出去!从今以后你他妈的就不是我儿子,我也不是你爸!”

后来孟清再也没喊过他一声爸。

而从前惯于暴怒的男人在今日也不过如此。

“我知道了,”孟老头笑说,“你这孩子啊,心野了。”

孟清把装着鹦鹉的鸟笼放在圆桌上,那鹦鹉一路上都保持着安静。

孟清平静地说:“我今天来,只是来给您祝寿,以后应该也不会来了。您多保重身体。”

孟老头也不知听没听明白,神志不清地应声:“暧,多吃点,喝口酒嘛。”

鹦鹉在此时吱声:“喝酒,喝酒!”

叶疏桐笑说:“您慢慢吃啊,酒就别喝太多了。”

不等那边回应,孟清说:“那我们先走了。”

孟新国顿时急了,当着在场数人的面抬高音量,像在肃然地训斥幼童:“孟清,你这什么意思?跟谁学的这么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