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桐胡搅蛮缠:“我不信。”

“你今晚非要在我这儿睡的话也可以,”孟清说,“你进来吧。”

叶疏桐将信将疑地往屋内走了两步,却发现孟清没关门,反而取下了挂着的外套。

“你上哪儿去?”

孟清说:“我今晚值班,你早点睡。”

一个小时后,医院科室内,孟清在整理病历。

叶疏桐手插着兜,跟巡查的一样绕圈,新奇得不得了,隔几秒就要拿个东西问:“这个是干什么的?”

孟清说:“你是想抢我饭碗?”

叶疏桐:“那倒没有,就是最近隐隐约约感觉牙有点不舒服。”

孟清停下打字的手,抬眸问:“哪儿不舒服?”

照明灯一亮,叶疏桐躺在病床上,眼前一片白。

“张嘴。”孟清说。

叶疏桐照做了,牙差点磕在孟清的手套上。

他仰躺着,视线里只有孟清口罩外专注的眼神。

孟清的眼睛像汪着一捧清澈的水,眸色偏浅,很是温柔。被这样的一双眼睛注视着,很难不觉得自己是特殊的。

叶疏桐不由分神,孟清也会这样看别的病人吗?

“别动,”孟清的声音让银色的工具都没那么冰冷了,“这里有感觉吗?”

叶疏桐说:“没有。”

孟清的手很快离开了。

“起来吧。”

“这就好了?”叶疏桐隐隐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