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琪从卫生间出来,他们的餐桌靠墙,面对面两张椅子,刘襄年来了,没多余的椅子可以让出来。
樊琪这点基本的礼貌还是懂的:“刘老先生,坐下说话?”
“你自己先坐下吃,今天要去考试,吃好了去赶地铁。”陈至谦跟樊琪说。
这倒也是。樊琪坐下,看见碟子里一块饼子,上面有鸡蛋葱花,陈至谦见她盯着饼看,他笑:“不是山东鸡蛋煎饼,也没香菜,凑合着吃。”
“哦!”樊琪伸出筷子夹一块饼,开吃。
边上陈至谦和刘襄年对站着,陈至谦温和而有礼:“我知道你的来意,但是不理解。”
刘襄年微微一笑:“不理解什么?”
“一件四十年前已经有定论的事,为什么还会被翻出来?您记得那串项链,难道忘记离婚协议书的内容了吗?恩断义绝,永不来往。这几个字写得清清楚楚。”陈至谦走到门口,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刘老先生,请便!”
刘襄年微微摇头:“看起来你的家人给他灌输了太多上一代的恩怨,让你对我有很深的误解,所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至谦,你愿意听一听我这里的说法吗?”
陈至谦没搭理他,坐下吃早点,见樊琪吃鸡蛋饼,吃得欢快问:“好吃吗?”
“好吃的。”
想起她昨夜的要求,他问:“比起山东煎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