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听,有时也听不懂。
他最熟悉的池洲话是母亲如何对家人哭诉父亲的无耻与暴力,而父母之间也很少交流,更多的是付诸暴力和辱骂。
家乡话给他带来的不是亲切和温暖感,更多的是透骨的寒意和下意识的畏惧。
回到家,程洛再把白天没有收拾完的家务活给做了,接着洗了个澡,上床躺着。
时隔半个月,又回到了这张小床上,不同的是暖气费已经交足了,所以家里很暖和,这让他很舒服。
他裹起被子,将自己整个缩进去,蜷成一个球。
拿起手机,看到“微博”那个图标,他还是没有点进去,转而点向了绿色图标。
跟裴予的对话框还挂在那,安安静静的,没有多余的消息。
这个点,估计还在忙吧。
果然身居高位也不是件轻松事。
程洛想起咪咪,也不知道小猫适应得怎么样了,这一趟飞机辗转,对一只受伤初愈的猫来说也算是不容易了。
尤其是裴予工作那么忙,恐怕也没有空闲照顾小猫……
想到此,程洛勾了勾唇角,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裴予哪还需要亲自照拂,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安排几个人专门照顾小猫的饮食起居。
时间到了十点,虽说不算很困,但是晚上实在无事可做,于是关了灯,躺在床上。
明天得从周禹那里把最近有意向的本子和商务都看一下,还是得多做点工作。
他刚合上眼,思绪还没平静下来的时候,黑暗里忽然亮起了一道刺眼的屏幕光,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
程洛拿过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头像时手微微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