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月生若有所思:“是想看烟花吗?”
烟花被禁在外环以外,回家的路上,礼花会越来越少。车子在路边的停车位缓缓停下,很快车子上落的雪就更多了,被雨刮器一遍遍地刮着。星星点点的光照进车内。
“不看了。”齐倦撇撇嘴收回视线,胃太疼了又不想看烟花了。还是伸出小爪子牵过老师的手,乖乖地放在自己肋区下边:“老师,你揉会。”
郁月生无奈,听懂了齐倦话里的意思,解开安全带,倾身帮他揉着胃。
很凉。
一般穿这么多衣服不应该是很暖和的吗?车里还开着暖气。
郁月生这么想着,就有点担心。
幸好是离得近,还能感受到齐倦浅浅的呼吸落在他的脸颊,像是雨后的青涩薄雾。
齐倦靠在座椅上,拿手指在衣服上面绕了个不太圆的圈,咬咬牙说:“这一块,都疼。感觉有蚂蚁用着利齿在里面啃啊啃。”他疼得打颤,肤色苍白,垂着眼睫低哼,“想剖出来看看我的胃里面破成什么样。”
郁月生皱皱眉,打断他:“别乱说。”
每当这种时候,郁月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抱齐倦,那团蓬松的棉袄就瞬间扁下去。里面像是空的。
看着他严肃的样子,齐倦慢吞吞地笑起来:“老师。我还是最喜欢原始的方法。你的手总是很暖和,像是以前我家里的取暖器,你是小档,没那么烫。”
又是奇怪的比喻。郁月生温柔地说:“老袁可能要被你气死了。”
齐倦继续笑,咳嗽着,是那种苍白而病态的笑意,眼底都是失焦的迷雾。
背景是外环线外升起的万簇烟花,他忍不住倾身吻了吻郁月生。胃里的疼痛像是窗外的烟花,呲着星点燃烧迸射,将黑夜烫出斑驳的洞。
许久后,车里的热雾漫得更多了一些。郁月生不敢懈怠,手一直在崽崽冰凉的上腹打着圈。
有点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