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时,果真一滴眼泪都没有留下,掩饰地也很好,只是眼尾还有些泛红。

齐倦撇撇嘴,平静地说,“能不能不要总是偷看我在想什么。”

黑衣人:“快点去叫救护车,脸都白没了。”

“帅哥都很白。”齐倦轻笑了下,像是说梦话那样,自顾自地目光有些失焦,“哪有人自己给自己叫救护车的,很没面子好不好。”

齐倦迎着霞光时真好看啊,漆黑的睫羽像是小扇子一样铺落下来。

不知道他为什么笑,总之,连着那颗浅浅的泪痣也随之微微上扬。

即便濒临绝望,齐倦的眼底也依旧那副散漫和不在意的神情,反而让人更想去了解有些奇怪的他。

“……”

齐倦把手机推出去,舔了舔臼齿:“要打你打。”

黑衣人无奈:“他们听不到我说话。”

“那废了哎,等死吧……”齐倦还未说完,狠狠掐着胃,突然间将头埋得更低了。脸色瞬间白到了极致。意识濒临瓦解的那刻,身体一倾连同椅子摔了下来。

椅子砸在地上“哐当!”一声巨响。

疼死了。

草。

其实他最想打电话给郁月生了。

他想轻笑着说:老师,我有好好听话哦,我也没去你的爸爸妈妈家里捣乱。

老师,我想在家里乖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