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躲在床肚的两个大活人就很尴尬了,彼此的体温紧挨着对方的。齐倦推着郁月生往箱子旁边挨了挨,垂落的床单都在扫着他的后脑勺。

蔡琪月又说:“手机落这了应该也快回来。我再等会。”

郁月生:“……”

他能不能不回来?

齐倦:“……”

悄悄把自己手机掏出来,调了静音,心满意足地塞回口袋里。

耳边的床吱呀响了一声,应该是谁在另一边坐下来了。

姑姑接话道:“应该是出去转转了吧?倦倦刚让我回家一趟,把他买的快递拿回来了。可能是又要买什么东西了。我也不清楚他最近想做什么。”

她像是把什么东西放在桌上,沉闷闷的一声,“我还去给他买了些中药呢。也不知道这小子跑哪去了。”

蔡琪月问:“医院拿的?”

“哪能啊。”姑姑压低了声音,却隐不住语气里的激动,“是南平路上的小道士。都说灵着呢。说是之前有个植物人,喝完他开的药都能跑能跳了。这药吧,不说让倦倦完全康复,少难受一点应该可以。”

听到中药的时候,齐倦已经头皮一麻,还是捏了捏兜里姑姑之前给求的平安符。

平安福装在香囊里面,隔着布料和棉絮后,捏起来软绵绵的。

指腹将布料搓了搓,神色也暗下来。他有些心疼姑姑为自己乱花的钱,估计是又被骗了。

蔡琪月扫了一眼那包药,想起正事:“你跟我说齐倦早上晕过去了。还好吧?然后有没有做检查?医生怎么说?”

姑姑苦着脸,没接话。

蔡琪月会了意地跟池安说:“安安你先去那边做会作业。”